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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员风暴和股价暴跌下的互联网人

   2022-03-17 腾讯网6120
核心提示:3月的北京已进入春天,但西二旗周遭依旧一片荒芜,丝毫不见青绿。目之所及,只有零落分布的几排大厦,以及从钢铁丛林里熙攘走出的人群。这里聚集着互联网大厂,腾讯、百度、快手、滴滴、网易、新浪,能叫上名的基本

3月的北京已进入春天,但西二旗周遭依旧一片荒芜,丝毫不见青绿。目之所及,只有零落分布的几排大厦,以及从钢铁丛林里熙攘走出的人群。


这里聚集着互联网大厂,腾讯、百度、快手、滴滴、网易、新浪,能叫上名的基本都“安家”在此。这里曾是北京新财富的聚集地,诞生了无数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造富故事激励着每个进入大厂的年轻人意气风发地要大干一场。


但当画面切换到今天,从大厂走出的每个互联网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一股惴惴不安的情绪在西二旗蔓延。


从2021年开始,互联网裁员动作越来越多,最近更是消息频出。裁员的阴影笼罩在几乎每个互联网人的头上,每个人都忧心忡忡,不知道是明天先到来,还是裁员先到来。如周遭荒凉的景色一般,西二旗的互联网人心里也看不见春天。


3月13日,有消息称,腾讯、阿里等互联网巨头将会大幅裁员,阿里预计裁员30%左右,腾讯预计20%,有可能整个组都被砍掉。在此之前,已有传言称,阿里旗下MMC事业群已率先计划裁员,裁员数量约20%,目前多个业务线已经初步敲定裁员名单。


截至发稿前,《中国企业家》向腾讯、阿里发出求证:阿里、腾讯均未对此事作出官方回应。


一名腾讯内部人士告诉《中国企业家》:“网传裁员比例不属实,不可能那么高。我所在部门从去年开始,内部HC(Head Count,招聘员工)就停止了,很可能下一步就要开始裁员了。”一名接近腾讯和阿里的猎头也告诉《中国企业家》,腾讯此次裁员的确主要集中在CSIG(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与PCG(平台与内容事业群);阿里的裁员动作主要在本地生活展开。


作为国内互联网行业的风向标,腾讯、阿里裁员传闻一出,整个行业人心惶惶。有腾讯内部员工告诉《中国企业家》:“原本大家都在呼吁反‘内卷’,追求wlb(work life balance),但听说裁员消息后,最近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wlb了,反而又偷偷‘卷’起来了,生怕自己被淘汰掉。”


实际上,从去年开始,互联网大厂的裁员消息便层出不穷了。


先是2021年年中,“双减”政策落地前后,好未来、高途、猿辅导、作业帮等众多在线教育大厂均大量裁员。随后,快手、字节跳动、百度、滴滴、美团、爱奇艺等互联网企业也都传出裁员消息。


“换血其实是互联网公司的常规动作,但如此大规模的频繁换血,就是这个行业发出的异常信号。”一名业内人士向《中国企业家》表示。事实上,这一轮大规模裁员,用“换血”来描述已经不准确了,因为裁员的同时也减少了新鲜血液的输入。


据前程无忧发布的《2022年春节后才市供需行情》显示,今年互联网/电子商务行业的新增职位量下降明显,从2021年的第一位下降到了今年的第四位;在薪酬没有显著增长的前提下,互联网公司2022届校招岗位总数比去年缩减15%至20%。拉勾招聘数据研究院数据显示,从2021年底开始,大厂的人才需求指数整体下降了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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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团创始人王兴曾说,“2019年是过去十年里最差的一年,却是未来十年里最好的一年”,如今这句话更是时常被引用。疫情反复、反垄断政策、俄乌危机,种种错综复杂的因素都让经济形势变得难以捉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过去互联网高速发展、高流量的时代,已经很难再复制。


不再是“应许之地”


从2021年开始,降本增效、“去肥增瘦”成了互联网大厂频频谈起的关键词。


字节跳动中国区CEO张楠在2021年8月和9月的OKR中,明确写着要“去肥增瘦”;快手CEO程一笑也说,快手对降本增效一直抱有很大的决心,并已从2021年第三季度开始付诸行动;爱奇艺董事长兼CEO龚宇则称,对爱奇艺来说,当前重点是开源节流,主要是砍掉低效率的业务、项目,增加和尝试新的货币化机会。


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流量红利消失是不争的事实,巨头也不得不面对增长减速的窘境。“去肥增瘦”也许可以一定程度上挽救一下公司的命运,但互联网大厂的体量,如同一个庞然大物,每一个细枝末梢都有无数员工,公司的一举一动,落到员工头上,或许就是一场大风暴。


“上个月字节员工猝死的事情,让我不由地代入自己。”阿里员工王岩担心地向《中国企业家》说道,“一旦我身体出现问题或者意外失业导致断供了该怎么办?”


王岩在2019年杭州房价高点时“咬牙”高杠杆上车了一套学区房,每月还贷近3万元,“我和妻子本以为我俩互联网双职工的搭配更容易积累财富,没想到抗风险能力比想象中还要差,现在有一种随时都要失业断供的危机感。”王岩感慨道。


同在互联网行业的刘蕾也倍感不安。她是2021年春招入职滴滴的,“滴滴2021年没有传统意义的秋招了,只有定向校招。”刘蕾说。


当时,接到滴滴offer(录用通知)后,刘蕾还请研究生同门吃了饭,这是许多名校学生之间的惯例——谁进入互联网大厂就会请客吃饭,毕竟互联网大厂的光环在学生心中还是耀眼的。“现在光环已没剩多少了。”刘蕾说,“入职后不久滴滴就上市了,本来以为赶上了高光时刻,没想到后来发生了各种变故。我现在每天都在担心会被裁,也担心这么短的工作经验找不到好的下家了。”


关于互联网裁员,坊间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惯例,那就是一般会选择裁减年龄偏大的员工和试用期内的员工。原因是前者工资成本相对较高,工作动力、体力又不如新生代,后者则因为赔偿N+1的成本较低。因此,即使在互联网公司内做到中层,也不得不担心自己的命运。


2016年入职滴滴的柳新,6年时间已经做到了管理层,但从去年下半年滴滴宣布将从美股退市开始,焦虑的情绪一直笼罩在他左右:“我已经错过互联网最好的那波红利了,现在我早就不期望实现财务自由,只希望今年能旱涝保收,以及不要失业。”


这些故事,正在无数互联网人身上上演。


很长时间里,互联网行业都是人才流入最多的赛道。每一次的互联网大震荡,都会引发一场关于人才迁徙的故事,故事里的主角从一个风口迁徙到另一个风口,从共享出行到电子烟,从在线教育到生鲜电商,从云计算到元宇宙。在抢人大战下,背后拥有丰厚资本的新风口公司往往愿意开出优厚的待遇去争夺人才。


故事的主角们也乐于这样的人才争夺战,因为在过去互联网的黄金时期,大家普遍认为,进入快速发展的公司,机会更多,晋升空间也更大,实现财富自由的可能性更大。但如今看来,这些公司的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远超它们描绘的期待值。


而且,互联网红利增长放缓,即便现在的年轻人再努力,也很难像前辈们当年一样轻易获得跃升的机会了。更何况互联网行业本身就是效率优先的竞技场,即便没有被裁,互联网人也躲不掉内卷、996、PUA、35岁年龄分界线等问题。


大震荡之下,互联网大厂不再是年轻人心中那片“应许之地”。


跌去一个时代


除了害怕接到HR通知被裁的电话,让互联网大厂员工们不安的还有跌跌不休的公司股票。


柳新告诉《中国企业家》,他入职滴滴时按2016年的价格配的期权,到现在,期权总额已经缩水到他连想都不敢想。


根据3月15日的收盘价,滴滴股价为1.80美元/股,市值85.1亿美元。2021年6月30日上市当天,滴滴开盘价为每股16.5美元。8个多月,滴滴市值已蒸发九成。这也意味着柳新手中的期权也缩水了九成。那个公司一上市实现财务自由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不光是滴滴,今天互联网公司的命运,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复杂多舛。


高估值、高流量、高影响力一直是资本市场对互联网大厂的一致认知,然而从去年3月份到今年3月份,有超过100家中概股市值缩水80%以上,超过50家中概股市值缩水90%以上,中概股总价值缩水超过1.3万亿美元。


以阿里巴巴为例,截至3月15日美股休盘,阿里巴巴已跌破发行价,为76.76美元/股,市值为2066亿美元,去年高峰期市值为8650亿美元,一年之间缩水了近6600亿美元,减少超70%。2014年9月19日,阿里在美上市首日,以92.2美元开盘。如今这个史上最大的IPO神话,走过8年,回到了原点。


虽然中概股在经历连续多日暴跌后迎来反弹,截至3月15日收盘纳斯达克金龙中国指数涨近5%,港股也强势反弹,腾讯控股、阿里巴巴分别大涨23%、25%,美团、京东集团涨超30%,但过去一年,尤其最新一轮大血洗,让中国互联网人和投资人倍感焦虑。


2021年7月中旬,腾讯股价在500港元/股左右摇摆,虽然连日下跌,但对比年初的涨幅,有人乐观判断“底”来了。“中国巴菲特”在雪球上表示,加仓腾讯!


回头看,当时的“底”还在山腰。3月15日,腾讯控股跌10.19%,跌破300港元,报298港元。好在3月16日,腾讯控股大涨23.15%,收于367港元。


和段永平一样,巴菲特的黄金搭档查理·芒格也没逃过不断加仓的命运。


2021年一季度,芒格首次买入阿里巴巴,并在接下来的第三、第四季度连续加仓。2022年1月,芒格旗下公司Daily Journal公布的文件显示,芒格将阿里的持仓数量增加了99%,是其前三大重仓股。在2月17日Daily Journal的股东会上,芒格表示,阿里是让他感到舒适的投资机会。


彼时,互联网公司们面临着反垄断调查,审视股价时,或许还能探讨估值。在人们不愿意为互联网公司付出过多溢价时,或许互联网企业要进入估值体系的“重新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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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中概股受挫、恒生收跌、沪指失守。既有上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将5家中国公司列入《外国公司问责法》暂定清单的风险,也有俄乌战争更为大环境增加了不确定性。


在这种情况下,一种共识是,“底”和估值的探讨都不再有意义。有投资人感慨,过去所有熊市的经验,现在不知道有多少适用了。


正如普林斯顿经济学教授马尔基尔在《漫游华尔街》里曾做过一个有趣的比喻来说明没人能对抗市场:让一只猴子蒙住双眼,靠投掷飞镖得来的投资组合,采取买入持有策略,在长时间内能够跑赢大部分华尔街专业的基金经理。


梅花创投创始合伙人吴世春也感慨:“从业创投市场十年,本想好好做点小买卖,天天被拉着见证历史……就很离谱。”


踩下刹车


很多人不由把发生在同一时间点的中概股暴跌和大厂裁员传闻联系在一起,但在分析师看来,实际上,二者之间并不具备直接关联性。


“中概股暴跌其实是纯政策风险。但这一风险偏偏在俄乌战争爆发时发酵,同一时间,又爆出腾讯、阿里裁员的事情,很多人又把它们联合在一起解读,这一时间点很耐人寻味。”数字经济智库高级研究员胡麒牧告诉《中国企业家》。


不过,从最近公布的2021年年报中可以看出,各互联网大厂的业绩增长均出现了放缓趋势。胡麒牧表示,裁员是互联网公司的一个常规动作,每年都会有。近一年来的大厂频繁裁员,实则是源于增速放缓后的业务架构调整需要。


“其实盘子大,增速下降是一个客观规律。腾讯、阿里这些头部大厂已经维持了十几年的高增速,现在肯定是要逐步下降的,这跟宏观经济的发展规律是一致的。”胡麒牧说,“未来数字经济还是有很大的增长空间,只是一些细分赛道进入存量时代了,例如电商。但人工智能、云计算这些市场是远远不饱和的。


这就要求互联网大厂必须调整自己的业务结构。从这一轮裁员的结果也可以看出,互联网大厂裁员最多的业务部门,多是不赚钱的边缘业务,或是正在探索但却没有明显成效的新业务,抑或是受政策影响的业务。


“互联网之前的一些赛道只需要复制就行,是简单的外延式扩张,所以会提前搞人才储备,防止市场扩张太快,需要人临时去招来不及。但到了发展的下一阶段,大家都要调整结构,走内涵式发展,这就导致之前为了外延扩张而储备的人变成了人才冗余,而且互联网大厂之前的发展模式是所有赛道都去布局,如今在反垄断政策下,也不可能继续大而全的去布局。所以它需要进行瘦身,减掉一些无效的单元板块,数字经济原本就不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不能用招了多少人来衡量自我扩张了多少。”胡麒牧指出,这种人员架构的调整实际上是根据知识结构去调整的,例如新兴科技人才会继续增加储备。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互联网行业已经开始主动刹车。


互联网行业在经历高速发展后也必定会来到这一阶段。流量红利见顶后,无序扩张、烧钱的路径已然行不通。在难以开源、形势多变的2022年,节流成为大主题,谁能拥有足够的现金流撑过这段时期,谁才能拥有继续发展的机会。


但裁员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而是互联网企业必须调整发展方向以及服务方式、服务内容,否则很可能在这场大洗牌中被淘汰。2022年,互联网的主题应该从“突进”转为“回归本质”,想要获得新增量,就必须转换思维,不能关注眼前的数据增长,而是要注重长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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